智能家电走进大众便利日常生活、承载新中式美学的服饰成为市场新宠、AI技术为游客打造更丰富的体验……消费是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直接体现，也是“投资于人”的重要方式。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提出，“坚持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坚持惠民生和促消费、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紧密结合”。以“投资于人”提振消费，对于我们畅通国民经济循环、拉动经济增长等具有重要意义。
当前，我国消费发展为“投资于人”奠定了坚实基础。随着居民收入水平持续提高，居民消费实现从生存型向发展型、享受型的转变。据统计，2025年前三季度，全国居民人均服务性消费支出增长4.1%，居民服务性消费支出占居民消费支出比重为46.8%。服务消费快速增长，较好满足了人的全面发展需求。政府社会性消费支出不断增加，居民享有的医疗和教育服务水平明显改善。文化、教育、医疗等公共消费为居民消费的增长提供了重要支撑。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方案等一系列政策措施的出台和实施，为我们进一步提升消费能力、完善消费供给、优化消费环境等提供了有力牵引，有助于解决制约消费的突出问题，有效协调促消费和惠民生之间的关系，全方位推进扩大国内需求。
当然，我们也要看到，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依然存在，“投资于人”仍旧有较大的空间。比如，随着工作生活节奏加快，劳动者的闲暇时间相应压缩，相应消费空间也有待开拓。医疗、教育、育幼、养老等领域公共服务供给对居民消费能力的保障作用也有待进一步提升。
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中，让广大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就要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在保障和改善民生中扩大消费需求，进一步将提振消费与“投资于人”充分结合，有效释放内需潜力。
消费是劳动力再生产的过程，在必要劳动之外的闲暇时间消费，是维持劳动力再生产的必要条件。春节、五一、国庆等假日期间的消费在全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中占比颇高，且增速远高于全年平均水平。在购物、餐饮等传统消费之外，旅游、文化、体育等服务消费成为假日消费的主要内容，是愉悦劳动者身心健康的主要来源。如何激发假日消费活力？这有赖于全社会正确认识休假的重要性，在优化公共假日的基础上，更好落实带薪休假等制度。探索“生育奖励假”“休假储蓄”等制度，推广“春秋假”“育儿假”等灵活休假模式，允许员工灵活调配假期，鼓励错峰休假，加强劳动者权益保护力度。
劳动力再生产是社会再生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包括满足人类基本生存需要的简单再生产，也包括提升劳动力素质、使其完成从简单劳动到复杂劳动的扩大再生产过程。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蓬勃发展，新质生产力发展离不开劳动力素质的提升。加强教育培训投入，能够有效提升我国总体人力资本水平，推动劳动力供给质量提高，切实提升居民总体收入。因此，增强消费能力需要完善人才教育培训制度，加强教育培训投入，推动新增劳动力供给与经济发展需求相匹配。面对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需加强在岗人员教育培训，健全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增强现代化产业体系就业协同性。完善重点群体就业支持体系，提升求职就业、技能培训等服务质量，拓宽困难人员就业增收空间。
人的全面发展离不开文化教育、卫生保健、环境保护等方面的公共服务。公共消费主要用于公共服务的社会性消费和消费性投资，在服务保障民生、促进社会公平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合理增加公共消费，通过优化财政支出强化基础民生保障，在促进居民消费中发挥关键托底作用，在增进民生福祉的同时促进实现人的现代化。因此，持续释放消费潜力，还需要增加教育、医疗、养老、托育等方面的公共消费支出，提升民生公共服务质量。顺应居民日益增长的数字、绿色、健康等新型消费需求，增加公共卫生、文化、体育等公共消费性投资，完善相应公共设施。加强消费制度环境建设，完善消费体制机制，为消费者提供放心的消费环境。如此，将推动优化消费环境、增强人们消费意愿，以高质量供给创造有效需求，不断提升居民的消费能力。
（作者：关利欣，系商务部研究院流通与消费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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